communist
镰刀锤子

【红星组】heart

*我记忆中阿越就是反中第一人,但是想到他们的历史也是很能理解。至少我对越娘的好感比湾湾好感大很多(....)
*不是爱情向大概?越南应该是tg唯一一个提防的东南亚国家,而越南经济政治全部模仿中国,越家人一方面反中斗士一方面那么积极地看国内那些我jio得很无脑的电视剧......,没话说.....。


阮氏玲打了三次仗。

并不是说她之前没有打过,她千年以来就在反抗王耀了,那时候的王耀傲慢又狂妄,总以天朝上国自称。王耀的文化和他的汉字总是在戳痛着她,让她无处可逃。如果越南是华夏的一部分,那么为什么阮氏玲会存在呢?既然她存在了,那就证明了她不是王耀的一部分,不对吗?她身处东南亚,和东亚格格不入,又和王耀扯不断联系。
大家叫她小中国,没有一个国家正眼看她。她有称霸东南亚的能力,却被王耀霸道地限制在了那一块地方。阿尔弗雷德看着她就好像她是一个妓女,一个王耀的女性替代品,越南妓女至今还在被美国人放到电影里嘲笑一通,任勇洙抱怨她把亚洲easy girl的名声带了出去,中国购买越南新娘的标题就大大方方地放在BBC上,她性格沉默,便一言不发,内心里苦涩到无法自拔。
换做林晓梅来处理这件事,那就简单了。在阮氏玲看来幼稚可笑又天真的让人羡慕的少女只会撅着嘴巴抱怨美国先生的无情,再把那些污蔑说成轻飘飘的一句,“哎呀!都是中国人啦,低等种族就是这样的....不是我们台湾人哦!”接着王耀就会不计前嫌地安抚他妹妹,乖乖给生气的少女买想要的东西。
全部是她没有的待遇。
倒不是说阮氏玲多想要王耀对她多好,她拼了一口气和王耀打过许多次,输了很多次,照样打。她把王耀的冷漠理解为一种大国主义的霸权———她曾经是王耀的殖民地,虽然在王耀那套东方的思想中并不是,但阮氏玲从来没认为过自己是王耀的一个妹妹,她的皮肤略微深,和东亚格格不入。

历史上她的三次战争,全部是和大国打的。和殖民者的法国,和美国,和中国。没有人相信她能打赢,但是她早就习惯了这一点。她的国民饥寒交迫,越南的女人出卖身体和尊严以祈求一点点的食物,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不畏惧强权,她告诉自己。越南战争是她最为骄傲的一场战争,虽然王耀帮了她很多,没有王耀她也无法确认自己是否能打赢。可看着一身军装的面无表情的王耀她又一句感谢说不出。

....你还好吗?
王耀那时候看了看她,眼里平静如水,让她产生了一种年长者的温柔的错觉。附近是军营,远处的战地线里还埋藏着许多许多的雷达。而王耀,对着她微笑了一下。
“阮氏玲同志,辛苦你了。我们一定会赢的。”
....他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或者我帮你。阮氏玲突然之间哽咽了一下,但她习惯性的抑制住往外涌的情感,只是闷闷地看向远方。
“应该的。”


后来她侵略东南亚的其他国家,中国再次插手。于是她和王耀在战场上相见,她最擅长的是伏击战,可地区优势并没有得天独厚,王耀的军队近乎是碾压地打到了她的首都。伊利亚并没有像他承诺的那样帮助她,她孤立无援。阮氏玲闭上了眼睛,疲惫得要命,感受着心脏阵阵的疼痛,子民的哭泣声刺激着她的耳膜,而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离死亡有那么近、那么近,又是因为王耀。
可王耀撤军了。她输了。
她不常流泪,可恐惧抓住了她的心脏,确认中国人离开了她的国土时,她把自己关到了房间里,不去理会任何人的呼唤。在幽暗的房间里一切感受都被放大了,她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来哀悼那一条条生命。西方人称她为东方普鲁士,可她又一次输的彻底,自尊心倒在其次,可她实在拿不出任何东西来支撑她的野心了。世界第三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可她是越南,她是越南,不是中国的一部分。和她在一起的当年的殖民地,只有她一人产生了国家的意识,只有她成功地脱离了中国,作为越南而不是中国的化身存在了下来。她的人民和她同在,而除了这双手以外,她一无所有。

对于一切亚洲国家来说,天堂太远,中国太近。


现在她已经没有打仗了,但是并没有结束和王耀的渊源。她穿上了西装,系上了领带,目不斜视地走到会议室商讨南海问题,她斜眼看到林晓梅在那里和本田菊说着什么,红通通的脸颊看上去格外可爱,不由得想起那首“亚细亚的孤儿”.....孤儿?说认真的?明明是因为地理优势的、天生的公主啊。
公主梦她已经很久不做了,阮氏玲皱了皱眉,等待着王耀的到来。想到王耀,她就气不打一出来。说好的共同开发,于是王耀带着几千几百艘渔船来了,配上强大的海军保护,而她孤零零的渔民们站在那里,显得格外无助。在阮氏玲看来,这只不过是又一次霸权的宣誓。她和王耀提过这个问题,而王耀回复了一个明亮透彻的微笑,王耀的皮相向来很好,很符合阮氏玲审美,黑发柔顺,明媚皓齿,她脑子里冒出了一个词语:美人。她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砰砰作响,恨不得把内心里的信号发出去————

然后王耀开口了,“我觉得没有问题。你还有事情吗?”


她的血液倒流了。
她产生了一种错觉,怪异的错觉。阮氏玲怀疑她是仰慕着王耀的,又是恨着王耀的。两种情感复杂又无法挣脱,她不是不知道,她作为一个小国并没有什么权利去争论,而王耀或许不关心、不,就是不关心她的想法。她喜欢也好,讨厌也好,对于王耀来说都不重要。阮氏玲似乎只是一个朝圣者。可她为什么要做一个朝圣者呢?她不想承认她对王耀的情感,因为那一颗心也只会被鄙夷地扔掉一边....—

“王耀?你怎么在这里?今天没有什么会议啊?”门外传来了亚瑟·柯克兰的声音,阮氏玲有些紧张地往后退,她和这个英国人完全不熟悉。

“啊,和阮氏玲要商议事情.....”是王耀的声音,熟悉得她怎么也不会听错。
“啊,越南那个小姑娘吗?她貌似很讨厌你,不过最近经济很厉害,倒是很像你呢....”
“大概吧。”王耀漠不关心地说了一句,阮氏玲心里恨得要命,这幅不在乎的样子是她最为憎恨的,心脏一抽一抽地挤出泪水来,她却只是面无表情地待着不可置否的可怜的期待听下去。
“不过,我尊敬她。制度就是应该当人学习的.....就这点上来说,我觉得她倒是挺拼的一个姑娘。倒是很值得注意和小心呢。”

越南的心脏又开始跳动了,咚、咚、咚。

评论(81)

热度(1316)

  1. 共12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